但霍瑜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,他呼吸越来越急促,神情越来越虚弱,就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张嘴汲取着氧气,可就算是拼命喘息,对他来说也仍然不够。
下属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桌子旁,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一次性针管,里面装着一剂半透明的白色液体。他对准霍瑜的胳膊迅速扎上,把药物平推了进去。
几分钟后,镇静剂发挥了作用,霍瑜的过呼吸症状一点点减轻,情绪也终于平复下来。他瘫软在椅子里,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,背后冷汗涔涔,湿漉漉的黑发黏连在脸颊边,狼狈得厉害。
很久很久,他才说话,嗓音沙哑:“给我滚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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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斯年接到了一个陌生通讯。
彼时他正在跟杜芙闹别扭。晚会结束回去的路上他都硬气地没有跟杜芙说一句话,回到别墅他就忍不住了,坐在沙发上,却还是不去看她,冷言冷语指责杜芙刚才一个人离开的错误做法。
“我说过了在外面得跟我一起行动,你一个人是很危险的,这次你能平安无事,那下次呢?你能保证你每一次都能有惊无险吗?”
俞斯年一口气说完,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杜芙回应,忍不住扭头去看,少女抱着抱枕在发呆,黑发散在肩上,一副神游天际的模样,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芙芙,你在听我说话吗?”
这时格温正好推门进来,她没去晚会,一进来听到俞斯年质问的口吻就拧起了眉:“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“好啊,你来的正好。”
俞斯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格温听完,立刻跟俞斯年统一了战线,不赞同的目光投向杜芙:“下次不准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