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熠秋冷哼,“你整日待在朕身边,知道怎么揣测圣意,朕却没看见你说一句朕怎么样,反倒是口中反反复复皆是顾玄师,也不知道他是给了你多少好处?不妨说与朕听听?”
殿中温暖,却见嵇章德额上冒了冷汗,也不知怎么着,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顾濯给了他好处?谢熠秋冷着脸,听外面的小太监进来通报,说顾濯已经在殿外候着了。
“叫他进来。”谢熠秋道。
地上的嵇章德也不知道来人算是巧了还是不巧,慌忙之下小心地问:“奴婢……”
“滚吧。”
嵇章德爬起来便顺溜地滚了,顾濯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,一脸茫然。上殿之后,上前一步道:“陛下,臣今日与世子交谈许久,回宫路上又见人当街打架斗殴,多逗留了一会儿,见天色已晚,急忙赶回来,望陛下恕罪。”
顾濯自从跟了谢熠秋之后,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,——不要妄想欺瞒。整个帝京,整个北明都是谢熠秋的,他曾不理解李南淮为何每次见他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如今算是明白了,越是藏着掖着,越是会有有心之人故意挖苦。越是光明正大,越是能在谢熠秋面前坦坦荡荡。
谢熠秋道:“打架斗殴之事,你竟也会停下来看?你是嫌这皇宫之中不够热闹?”
皇宫之中热不热闹顾濯不知道,这帝京之中可是有的热闹了。今日遇见了杨贞,这下周边看热闹的都知道顾濯是谁。
顾濯从谢熠秋那不疾不徐的神情里就能看的出来,他一定从锦衣卫口中知道了,或者是某个监视顾濯的暗线口中,但他没有丝毫的惊讶,反倒是就像无所谓一样。谢熠秋从一开始就从未让顾濯做过侍君,只不过是时常共处一室,而满帝京现在传颂的却都是顾濯是个爬龙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