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正在卖粮的人乍一看是濮州人,但若是细听口音却又好似是楯州人,且不像普通商户,倒像是兵。

这事情不多时便传到了张府,下人急忙奔到会客厅内,却见张阴正和那京官饮酒,这时候若要说怕是就惹麻烦了,可若是不说,整个城就要挤炸了。

下人一咬牙,跑到张阴耳边说明了情况,张阴瞬间没握住酒杯,撒了一桌子。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定然是被人耍了,这绝对不是张文阳卖的,张文阳有脑子,不会挑今日,更不会卖的那么便宜。

他强颜欢笑,悄悄派府兵出去,今日定要将这些铺子都关了。

那京官似乎也知晓出了事情,但是张阴却笑笑,道:“府中进了贼,大人,咱们继续喝。”

随后又来了下人,但似乎是这京官的人,他带的人不少,一时间也没认出来是不是找自己,却只见那人也悄悄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。

他瞬间冷静下来,给了身边人一个眼色,将人派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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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阳不知外面情况,等了许久,见身边的心腹急忙进来,面色不好。

谢熠秋端着茶静静看着棋盘,丝毫不在意面前这主仆二人悄悄说话。只见张文阳瞬间瞪大了眼睛,盯着谢熠秋,“一两白银,两石三斗!”

“可是卖贵了?”谢熠秋虽带着笑意,眼神却是阴狠的。

张文阳喘着粗气,这哪里是贵?这是便宜到要他命了!

“你把整个街道都堵了,定然是要那京官不空手而归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