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岫疑惑地一笑,“你可是跟我说他这个人不能信,也不能见。”

他当然不是要信闻元洲,他是想去揍他。

他今夜做了这么蠢的事,明日怕是就要摊上事了。想着想着,余苗几口扒完了碗里的饭,撑的嘴巴都是鼓的。

谢岫愣了神,问道:“你不会一天没吃饭,专门来蹭饭的吧?”

“你这里的饭香。”

“大概是了,以前我在楯州的时候,也经常被蹭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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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宁的雪基本全都化了,这里太靠北了,白天还好,一到夜里就冷的厉害。

若在帝京,此时怕是都能穿薄衫了,但顾濯还穿着厚实的袄子。

甘宁军刚与西奴打了一仗。眼下舜秦王在楯州负责打西奴的南端,但是手里的兵尽是些老兵残兵,西奴若是派大军反攻,他们就直接完了。而负责攻打东部的郑覃明显只是受了李南淮的旨意,而并没有打仗的意愿。

帝京里风风火火地传着甘宁军重挫西奴,再派上两支军队一起围攻,西奴必败,却完全没弄明白眼下形势。他们派的两支军队有哪个是能用的?主力军还是甘宁军。胜败未定,帝京便已经开始觉得此仗必胜了,此刻的顾濯只觉得头脑发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