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夫已经被抽打地面容模糊,惨肉与血液混杂着流下,浑身痉挛着。顾濯见他将死,凑过去道:“你说,我留你全尸!说!”
顾濯的额上冒了汗,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疯魔,他等了那么久终于将莫夫活捉回来,终于有机会知道自己一直寻找的,可莫夫若死了,一切都完了。他甚至想不起该怎么套出莫夫死死咬住的话,于是只能强硬地审问。
他的手颤抖了,下一鞭子下去,面前之人可能就死了,于是他换了手里的家伙,换成了一把尖刺,恶狠狠地抵在那人的胸前。
“说!”他叫着。
可是此时的莫夫已经说不出话了,甚至睁不开眼睛,口中汩汩冒着浑浊的血,而后垂下来脑袋。那粘稠的血滴落到了顾濯的手上,顾濯的眉心忽然一跳,眼睛冒出了血丝,猛地拽住莫夫残碎的衣服,声音颤抖道:“你死的太轻巧了……”
大牢门口的脚步声逐渐靠近,顾濯缓缓回头,望见了顾尔金。
顾尔金看了一眼这里的惨状,道:“你要我将他活捉回来就是为了弄死他?”
顾濯的肩膀又流了血,他才刚注意。他夜里喝了酒,浑身都热,于是来了这里,可没有注意自己下手的轻重就将人活活折磨死了。他手里的尖刺忽然滑落,一时愣在原地。
顾尔金道:“血凌散有法可解,只是对于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来说,或许一辈子都解不开了。”
顾濯闻言登时抬头看着顾尔金,他没有想到顾尔金知道血凌散这个东西。像是又抓住了一根稻草,他急忙问:“有什么办法?”
“我莽蒙与北蛮毗邻,对他们的蛊毒之术略有了解,当然也是因为长久地深受其害。此毒攻心,无怒、无喜、无哀、无忧,心不动,毒便不动。这不算解毒,只能算作压抑毒性,抑制毒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