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离似乎松了一口气,走到了内室,李崇没有和从前一样进去,而是坐在了外面,着人送来了几本奏折,借着这里的桌案低头开始看。
只是盯着眼前的文字如何也静不下心思来,眼睛止不住地往内室的方向看,耳朵也顺着里面传出来的细微的声响听着,心里如同长了草一样,他索性放下了折子,不再看文字,而是找了纸开始算北境附近几个州县送过去的粮草。
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,顾亭才从里面出来,李崇立刻抬头:
“这针是做什么用的?”
“回陛下,用药之前行针是为了行气血,这样药效会好一些。”
“人可会不适?”
顾亭还是据实以答:
“会,督主的筋脉滞涩,气血凝滞,用针重开气血,身上会疼,加之督主肺脉疲弱,便容易激起咳喘。”
李崇微微抿唇还是站起身进了内室,宋离的身上出了一身的虚汗,中衣已经被打湿了,宫人刚刚服侍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,只是额前碎发还来不及整理,人侧着身子手中的帕子按着唇角,似乎在尽力不发出声响,离得近了李崇才听到声声闷咳。
李崇不愿看他这样忍着,坐在榻边开口:
“不舒服便咳出来。”
宋离抬眸便对上了李崇微微皱着的眉,手捏紧了帕子,李崇却在此刻抬手摸了摸宋离身下的床褥,果然被汗水弄的有些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