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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水洗着洗着就感觉到一阵喘气声，明明自己周围没人，但就感觉这股喘气声围绕着自己一样，似乎是就在自己身边。

他又转头去看了眼离他有一段距离的温明霁，水雾太大，他看不太清，喘气声在这除了水流声的房间里又格外明显。

他不由害怕地喊了声，“明霁哥。”

隔着水雾，他好像看到那道宽阔的背影顿了下。

喘气声似乎也没了，云水等了会儿没听到回应，他还是有些害怕。

他洗澡的这个花洒离窗户比较近，偏头就能看到窗户外黑黢黢的天色，偶尔还有树枝投映的影子晃动。

本来是岁月静好的场景，但他的心态转变，蓦然觉得这些也变得可怕起来。

他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温明霁，是这里他唯一能够感觉到安全感的来源。

于是，他关掉水龙头，左手提着袋子，右手拎起自己脱下来的脏衣服朝着温明霁那边移。

直到两人只隔着两个花洒那么近后，他才缓了口气。

只是两人隔得近了，他又能看清温明霁的身体。

温明霁平时看着板正，脱了衣服后，就发现藏在那薄薄布料下的肌肉，热水顺着脖颈淋下，经过脚踝，流向地面。

云水眼像是被热水烫了似的移开视线，心里默念，色即是空。

重复了几遍，他打开花洒冲洗自己。

而站在远处的温明霁，努力缓和着呼吸，察觉到那股水流声离自己越来越近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地转头看过去。

眼帘映出一片雪白，哪怕水汽弥漫，依旧清晰可见。

他双眸瞬间转暗，不由问出口，“你怎么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云水身子一动，脖子偏了偏，朝着花洒。

而他的视线刚好和温明霁对上。

“明、明霁哥。”

他呆住了似的，保持这个姿势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