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了会儿,他环顾四周,才发现谢寒山并不在房间。
哥哥去哪里了?
带着这个疑惑,年年翻身下床,自己穿好印着猪猪侠的拖鞋,然后哒哒哒跑到卫生间里,瞄了一圈没找到谢寒山,年年才想推房门。
还没有花花村最矮的小树苗高的年年,就算蹦跶起来也难以转动房门的门把,他蹦蹦跳跳地试了好几次,像一只扑来扑去的小兔子。
最后也还是没打开门。
年年拖不动房里的椅子,只能爬到上面坐着,抱着粉色的小猪猪,等待谢寒山回来。
可能是这么久以来,谢寒山都陪在他身边,每次一睡醒,他也都能看到谢寒山,以至于做完噩梦惊醒的年年,恢复孤孤单单,不禁开始多想。
哥哥、为什么不在?
哥哥是不是…是不是回去了?
是不是…窝让哥哥不开心了?
越来越往糟糕方向想的年年,垂下了小脑袋,圆溜溜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,像一颗落灰的漂亮玻璃珠。当雾气逐渐凝结成水汽时,一直闭合的房门忽然从外被人打开。
年年抬眸望去,门外熟悉高大的身影,俨然就是谢寒山。
谢寒山将门锁上,正准备去抱年年,小豆丁早已从椅子上下来,扑腾抱住了他的腿。
“哥哥。”年年闷声说,“哥哥,年年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