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寒山明白她的意思,继续给年年喂粥,时而摸摸他的额头,等喂完粥年年的烧也差不多完全退了。他没什么胃口,尝了一个蒸饺就摇头表示不吃了。

三人都依他,撤掉木盘餐具,便准备给年年喂医生开的药。

一盒冲剂一盒口服溶液,味道都略微刺鼻,闻得谢寒山不禁想,为什么小朋友的药会这么难闻?难道不应该是像糖果牛奶那样甜甜的吗?

年年虽然不嫌苦,但两种药都喝完后,还是蹙起了小眉毛。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咳了咳,眼睛水汪汪的,倒不是因为讨厌委屈,而是咳嗽引发的生理性眼泪。

三个大人都很心疼。

紧接着,年年就看到他的爸爸,像变魔法似的把手摊开,掌心躺着两颗包装精致的糖果。

“年年吃不吃呢?”顾清俨笑问。

年年反问:“爸爸似百变超人嘛?biubiu咻咻,就阔以把好多东西都变出来哒百变超人哦!”

“爸爸不是。”顾清俨帮他剥开糖衣,“但爸爸可以是年年的百变超人。”

生病的年年总是懵懵懂懂的,就像他现在听爸爸说的这句话,他好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,又好像还是不明白。但他还是非常开心,并且吃掉了爸爸喂的牛奶糖。

另外一颗被年年收起来了,他放到桌面:“年年牛着,以后喂给爸爸次!爸爸感冒,年年也给爸爸次糖哦。”

“好。”

四人又陪着年年说了会话,十五分钟后,年年的眼皮子开始打架,他越来越困,抱住了自己的小猪猪玩偶。

“是想睡觉了嘛?”谢梨邈问。

“窝想哦。”

“睡吧,爸爸妈妈就在这陪着年年,哪也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