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越说越舍不得:“王姨姨,年年会收好糖糖哒,等年年下次肥来,给姨姨带好多甜甜哒糖哦。”

“泥奶奶,要多多碎觉哦,还要按时次药药。以后泥阔步阔以帮年年给大树还有小花花,浇一点水哦?”

类似的话,年年在晚饭前和晚饭后都说了很多,而无论他说多少,说的有多么含糊,三人都应得很认真,毫不敷衍。

等月亮高挂枝头,三人准备离开时,年年挨个跟她们抱了抱,圆溜溜的眼睛有些湿润,声音低低的。

“姨姨、奶奶再见。”

第二天四人又带着年年去了趟村尾的小石屋,年年将几样小东西收好带走,一瞬不瞬地看了许久后,才跟大人将小石屋锁上离开。

短住的楼栋里里外外都被他们打扫的很干净,等两辆豪车准备驶离花花村时,透过车窗瞧见了槐树下前来送行的众多村民。

她们脸上带着笑,心中百感交集,由衷地为曾经的“小孤儿年年”感到开心。微风拂过,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朝车辆挥手,以表再见。

站在最前面的,是年年最熟悉的几个人。

年年见到她们就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,被顾清俨抱着下车后,又扑腾到王阿姨的脚边,小声地抽噎。

“呜呜呜呜。”年年泪眼朦胧,“年年舍不得姨姨、奶奶。”

这次的离开跟之前去谢寒山家里的短暂离开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年年哭得都开始打嗝了,模样看起来特别可怜,被王阿姨抱起来后,两只小胳膊紧紧抱着她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