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神间,年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,他将包裹着巧克力的外壳剥开,软乎乎地说:“爸爸,介个糖好次哦,次啦糖糖痛痛就飞飞啦。”

顾清俨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孩子,手掌拂过他的卷发:“嗯。”

“爸爸次!”

室内环境嘈杂,周遭不断有经过的路人,白炽灯亮得人眼花。顾清俨握住年年的手,低声道:“当年年回到爸爸妈妈身边,伤疤就已经不疼了,所以不要难过,年年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。”

年年:“真哒嘛?”

“嗯。爸爸不会骗年年。”

年年很相信爸爸妈妈,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信任。听到爸爸这么说,年年很快就接受了:“好哒,不疼哒话年年就开心啦。爸爸和妈妈希望年年开开心心,年年也希望泥萌都阔以开开心心。”

巧克力渐渐融化,口腔内满是甜中带苦的生巧味,顾清俨目光温和:“好。”

等待期间,年年听茵茵姨姨说了他们在国外的援助工作,了解到了很多残酷又必须直面的真相。听到姨姨说很多小朋友因为战乱无家可归时,年年心里很难过。

父母永远都是第一个注意到孩子情绪变化的人,至少在顾清俨和谢梨邈两人里,这句话是永远成立的。注意到崽崽渐渐低落的情绪后,两人都用各自的办法安抚着崽崽。徐宜茵也是,讲了个很冷幽默的笑话让年年开心一点。

“爸爸。”平复情绪的年年问,“大舅舅还有多久才到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