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靠得很近,于是,谢停舟便有了机会,用那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,对着兰蔺耳语:“我没事。”

那个官员也在察言观色,见谢停舟丝毫不为所动,面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,他刚要开口再添油加醋一把,兰蔺的声音打断了他:“他人呢?”

官员到底还是惧怕贝尔曼岛屿的主人,察觉到刚刚自己的行为不亚于是送死,顿觉一阵后怕。他战术性的擦了擦汗,才毕恭毕敬地回答道:“噢噢,太子殿下现在就在咱们举办宴会的公馆等待您呢。他说他可想您了,要好好和您叙叙旧。”

兰蔺有些诧异,问道:“你刚刚说,太子刚才从休眠舱里醒来。他现在还在用休眠舱吗?”

官员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凶了,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兰蔺身边的谢停舟,才很小心地把视线转回来,声音压低:“是的……自从去年那件事情开始,太子殿下就一直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器官容器,期间产生过好几次排异反应……以至于现在太子殿下的身体很弱,甚至不能承担起再接受一起移植手术的强度了。所以,现在才到休眠舱之中休养身体。”

他这么一说,兰蔺就明白了。

在他把原来太子准备当成器官容器的谢停舟救走之后,太子很不幸的没有找到合适的精神力标识替换者。

不仅如此,他还损失了身体健康……想必,现在一定很苦恼吧?

兰蔺轻轻的蹙起眉头,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。

他这么热情的想和自己“叙旧”,估计没这么简单。

兰蔺叹了口气,还没有接着想下去,就感觉垂在身侧的手被人轻轻握住。

属于谢停舟身上暖洋洋的体温过渡而来,温度晕染上他的指尖,竟让兰蔺产生了一种奇特的错觉——好像和他握着手的时候,自己的体温也慢慢的升高,纳入了正常人的范畴。

谢停舟的嗓音很轻,带着淡淡的磁性:“阁下,没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