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,与双儿商议好好的话语,没等沈天要说,老益州王就推脱身体不适,回房间休息去了。沈天与双儿面面相觑,一时尴尬。自被夏沫点波后,沈天现在一心都在剑上,所以也就没想太多,在门外嘱托双儿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老刘头,就像一对小夫妻,男人外出打拼女子留家照顾。
如此闲聊几句后,沈天精气恢复,就又如昨日一样,叫上云儿一起练剑去了。
秋高气爽,天空湛蓝。山中各种林叶片片,五彩斑斓,每当风来,都能吹起一波涟漪。有些枯萎的叶子,受不了风的追求,摇摆不定,最终纷飞各处,有的钻入草木之间,只待腐烂,有的飘在溪流之上,顺水而下,去往毫无目的可言的远方。
若是平时,此情此景,沈天定要酸诗一首,以表心情,可现在的沈天,或许是早已习惯了这山中美景吧,他气定神闲,目光炯炯,如着了魔一般,一心只有剑意。
当初一个文绉绉的书生,一个只想待在家中的宅男,如今,竟已蜕变的让人难以认识。
已过半月。
谢文远一直未归,沈天嫌麻烦,已是顾不上打理自己。之前那件略贵的帛衣早已在沈天的折磨下,变成了丐装,褴褛的不像样子。若不是双儿找村民借了些粗布,缝制成衫,沈天怕是又要做回乞丐了。沈天身着粗衣,脚踏草鞋,几件毛皮织品覆于身上,与山中猎人一般。
沈天胡茬早已长长,头发也长到披肩。双儿找出一条玉带,将沈天头发盘束于头顶,竟还真有些古代大丈夫之模样。两人关系,之前趋于缓和,现在恐怕已是到了相悦的程度。
只是有没有情字,只有他们自己心中知道。
为了让沈天专心修炼,双儿干脆每日给他送饭,早中晚,三趟,不厌其烦。还多给了赵韩氏一些银钱,让其尽量多换些肉食。用她自己的想法说,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父亲,因为只要沈天修行有成果,那父亲就不必着急用那禁术。
但送着送着,竟也习惯了这般生活,心思在不知不觉间,也有了微妙的变化,这沈天,看着也没有当初那般讨厌了,虽然偶尔还有些下流,无耻。
小村人家无不羡慕这对恩爱“夫妻”,纷纷投之以笑颜。连那年纪小小的赵云儿都顽皮的叫沈天师父,叫双儿师娘。这自然一度引得双儿“原形毕露”,伸手发难。
这可就苦了沈天,双儿气不过,于是隔三差五就来一顿拳打脚踢,以让沈天清醒自己是癞蛤蟆的事实。沈天叫苦不迭,但双儿自有理由。
道:“云儿年龄小,顽皮不懂事,难不成你沈天也不懂事?真是找打!”
道:“用这般眼色偷看我,必然不安好心,找打”
道:“本姑娘打你,还需要理由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