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揩了几下后，薇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退到另一边。

“我忘了一件事情。”

说着，雁阿九开始解自己的皮衣。

薇娅在角象修元的光亮中看得见雁阿九的动作，不禁有些头晕目眩——

这么冷，还脱衣服做什么……

不过接下来雁阿九却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——他攀上了洞口，将皮衣在外面搭上了半圈，并用泥土压住，随后又回到了洞内，用木棍支撑着不让皮衣的另一半掉下来。

这样一来，这个地洞就形成了封闭的状态，他们两个人的体温会留在洞内，而不是散逸出去。

“给。”

薇娅说话的声音很轻，她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领口，身上穿着的两件皮衣，此时褪下了一件，是想分给雁阿九御寒。””“”“”你可以裹在自己身上。“薇娅说明了自己的意图，拿着皮衣的手晃了晃。

”你可以裹在自己身上。“薇娅说明了自己的意图，拿着皮衣的手晃了晃。

雁阿九没有拒绝，接过了皮衣，皮衣上留着尚未散去的温暖，雁阿九刚才穿着单衣在地洞外待了几十秒，夜间刺骨的寒气几乎就要把他冻僵。

”算时间，大概还有两个时辰会天亮。睡觉吧，就算晚点醒过来也没有关系。“

雁阿九裹着薇娅的皮衣，躺在了薇娅的对面。

”雁阿九，是谁教会你这些的。“

雁阿九和薇娅此时都没有呆在洞底，而是洞底的上方。

两个侧室虽然狭窄，但是依旧可以让一个蜷缩着的人躺进去。

”是我的老师。“雁阿九回忆起那些留在荒岛上，等待自己带去消息的亡灵，不经意间对他们泛起了想念。

从离开云霞岛到现在，快要过去整整一年，而这些时光里，他其实少有回忆起岛上的事情。

因为一旦想起，便会十分难过。

”你的老师？什么样的老师能把你教得这么好，我也想要有一位这样优秀的老师呢。“

他们不是一人，是好几位亡灵。

雁阿九内心想着这句话，现在却无法和薇娅解释。

薇娅接着这里昏暗的光亮，悄悄地注视着雁阿九。难以相信，这个和自己才认识几月的部族少年，此时却与自己挤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，相互依存。

见雁阿九沉默不语，薇娅想到了一种可能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