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年华已逝,他们却终于握住了彼此的手。
沈子墨站在他们身后,朝沈云崖轻轻低了一下头。
谢谢陛下。
沈云崖抬手,对着他慢慢朝外挥了两下。
回去吧,带母亲回家。
然后他转身,走向空荡荡的皇宫内院。
听说,祥太妃成亲之日,那人一夜白头。
情之一字,果是人间最大的鸿沟,跨过去,是风轻云淡,跨不过去,就是生死相随。
愿曾经的痛,都能在往后的岁月里,得到成倍的补偿。
他慢慢地朝楹晨宫的方向走去。
阳光和煦,沈云崖脸上不见喜怒,明明还是原本那一张脸,但已隐隐透出了帝王的威严。
楹晨宫宫门的锁芯早已锈死,魏福徒劳地拿着手里的钥匙叹了口气。
南楼上前让大家让开,他挥剑强行破开了门栓。
“吱呀”一声,沉寂多年,连风都停滞在这里的庭院,再一次迎来了它的小主人。
沈云崖抬脚走了进去。
庭院之中到处蛛网缠结,杂草遍地。
沈云崖慢慢走向殿后的园子。
小时候,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流连在那里,暮春三月,那里本应该是百花竟放群花争艳的时候。
只是如今应该杂草丛生,狼藉遍地。
沈云崖绕过大殿后,意外地发现,这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的破败,那么多年,那些藤蔓上漂亮的月季爬的到处都是,竟然开得很繁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