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有种麻木感,就好像眼前的景象司空见惯。

姜鉴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些念头,然后一提裤腿蹲下来,从骆书新手里抢过纸巾,欻欻抽了好几张按在伤口上。

完事儿又把骆书新自己的手拽过来,让他自己按着。

骆书新:“……”

姜鉴:“你等我会儿,我去校医务室给你拿止血绷带和消炎药。”

骆书新刚准备说不用,那人就已经蹿出去了。

姜鉴跑着去的,一来一去还挺快,路上脑子里飞快地想了些以前没怎么思考过的问题。

譬如,骆书新后腰那块疤。

姜鉴回来的时候跑得直喘,浑身上下热气腾腾的,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。

伤口已经把纸巾都浸成红色了,姜鉴小心翼翼把纸巾揭下来,用过氧化氢清洗伤口,碘伏消毒,再缠绷带,缠完绷带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,问这伤口要不要出去缝针。

骆书新:“……”

姜鉴喃喃完抬头就对上骆书新的眼神。

那眼神翻译一下大概就是: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

要是平时姜鉴对上这个眼神就该炸毛了,可这会儿他心里却想:到底是我小题大做,还是你习以为常?

两人视线相对。

姜鉴的眼神没怎么遮掩,他反应过来之后率先移开目光,“破伤风还是得打的,校医务室就有,待会儿咱们过去一趟。”

骆书新:“不用。”

说完他把地上的血渍擦了擦,又抽了张草稿纸把带血的纸巾都包起来,然后才扔的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