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那时候问他要不要来自己家。

骆月光顾着关心别人家儿子了,回到家,屋子里亮堂起来,他才发现自己儿子裤腿豁开,腿上也缠了止血绷带。

绷带一圈一圈的还挺吓人,解开才发现伤口只是有点长,还好不算特别深,不用缝针。

骆月松下一口气,姜鉴在旁边有点手足无措,准备就这伤口是他造成的坦白道歉,但被骆书新一个眼神阻止了。

骆书新谎称这伤口是他自己不小心。

骆月的心疼溢于言表,连一路上的欢快活泼都散了,空气中沉淀出一点不寻常的悲伤。

姜鉴想到中午骆书新面对伤口和鲜血司空见惯的模样,隐约觉得自己触摸到了某些隐秘的一角。

本来骆月还是安排姜鉴和骆书新一个屋睡,但骆书新不知道哪根神经被挑战了,居然不乐意。

姜鉴上次满床打滚差点把骆书新拱到床底下去的事情历历在目,按骆书新的意思,他似乎是不大想再吃这个亏了。

姜鉴有点尴尬,“我那次是发酒疯,平时睡觉不那样。”

骆书新觉得姜鉴的话没什么可信度,上了床可就跑不了了,姜鉴他还会拽人衣角,中途跑路得脱了衣服裸奔。

骆月没让骆书新或者姜鉴睡沙发,给骆书新的卧室多支了一张行军床让骆书新睡。

骆月:“你俩睡一屋可别没完没了聊天,要是明天起不来,又得翻.墙进校园。”

姜鉴脸红了一瞬。

上次迟到翻.墙也是他连累的骆书新。

姜鉴心道,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扫把星体质,怎么骆书新碰上自己就没好事。

他默默心虚了两秒,然后莫名其妙给自己讲之后要对骆书新好点。

两人到家就已经十一点左右,来回一折腾洗了澡就十一点半了,但谁都没有要睡的意思。

姜鉴换了骆书新的睡衣,装模作样捧着英语讲义盘腿坐在骆书新的床上,实际上一直在和窝在他腿上的一哥玩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