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书新被吵醒,微微皱着眉头,抱着姜鉴的手还没松,一脸霜冻三尺的寒气。

看样子是酒醉的头痛和起床气一起发作了。

但他清醒得比姜鉴快,姜鉴脑袋瓜里还是一团浆糊的时候,骆书新的目光就已经锁定了门口一脸尴尬的周姨,并且迅速分析出了此时的状况。

满脸寒气礼节性后撤,骆书新恢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,对着周姨略微点了一下头,算是对着第一次见的姜家阿姨打招呼。

顺带被子底下的手拍了拍怀里的姜鉴,示意姜鉴往门口看。

周姨迅速调整好表情,督促两只懒虫起床,好像自己刚刚压根没有惊呼一样。

她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门,留下姜鉴在房间里怀疑人生。

姜鉴满脑子都是那套“这学非上不可吗”的理论,这样的流程每天早上都要走一遍。

骆书新已经伸手去拿手机,毫不意外的,他跟姜鉴的手机都没电了,所以闹钟没响。

昨天晚上两人都没充电。

骆书新已经起身下床,姜鉴则缩回被子里,拿被子盖头,试图逃避人生。

本来骆书新都要去洗漱了,可看姜鉴这副模样,再联想到两人即将迟到的境况——骆书新搭了把手,试图将姜鉴从被子里挖出来。

姜鉴不肯配合,拼命往被子深处缩。

“不要扒拉我,我已经死了,让我长眠吧,我下辈子要做只猫……”

光明正大在太阳底下睡到饱。

骆书新放弃挖人,直接掀开整个空调被,面无表情的告知姜鉴一个噩耗——运动会期间早读和晚自习不变,而今天的早读是英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