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圆溜溜的猫脸怼在镜头上,给它湿乎乎的鼻头来了个特写。

骆书新抬头愣了一下,叫了姜鉴一声。

姜鉴回神,看到一哥蹭手机就开始吃醋,把一哥薅回来在它脑袋上呼噜了一把,

“最近都是我在喂你猫粮,你清醒一点!”

姜鉴rua了两把猫,抬头就看见骆书新在手机那头看着自己,目光澄澈柔和,仿佛覆在冬日新雪上的阳光。

姜鉴心里突然悸动了一下。

并不全然是心动,还有一瞬间的慌张,毫无来由的。

就好像在热闹的聚会上,原本正在开开心心的享受,打打闹闹的笑的喘不上气。

然后在某一个时间点毫无征兆的热情冷却,仿佛灵魂被抽离当时的环境,无理由的觉得落寞。

所谓盛极而衰,乐极生悲。

姜鉴最近就老有种自己即将要乐极生悲的奇怪预感。

可说乐吧,好像最近也没有多乐,写不完的作业刷不完的题,非要说开心,大概就是在骆书新与有猫撸的事儿上挺开心的。

骆书新:“怎么了?”

姜鉴摇头,说作业写的差不多,要去洗漱了。

他挂了电话放下猫,可刚出门就听到书桌旁边“啪”的一声。

一哥把书桌上的杯子给推地上了。

是骆书新送他的生日礼物,少年与猫的那只。

姜鉴:“……”

原本两只杯子姜鉴都好好珍藏着,还是上次骆书新提了一句,说东西放着不用就没什么意义,姜鉴才拿出来用的。

结果拿出来就没能顺利活过一个星期。

一哥顶着水汪汪的眼睛歪着头,看着姜鉴,理直气壮的装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