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在自己母亲的意外中,该责怪的也不是自己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。
医院并不算安静,来回进出的护士的脚步声,远处嘈杂的人声……可此时这些声音都被隔绝在此处的三人之外。
这时旁边男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他自己也刚上大一,遇事反应也不像个有主意的。
出事之后他有给家里打电话,但是没打通,之后又发了微信,这是他父母的电话回过来了。
姜鉴吼过一声之后男生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,此时接起电话听父母先关心他的安全,一时没忍住又崩溃的哭起来。
姜鉴刚打算让对方声音小点,急救室的门就打开了。
人从急救室里推出来,一路推进了ICU。
医生出来后扫了一眼等待的家属,第一句话是——“家里大人呢?”
肉眼可见的三个孩子,虽说长得比医生还高,可脸上的青涩是藏不住的。
姜鉴比骆书新冷静点,骆书新第一下没能站起来。
姜鉴代他询问情况,套用了骆书新之前的说法,父亲死了,其他亲属不在这个城市的。
“那谁来缴费?”
大夫嘴快,并无恶意,只是带着几分现实。
姜鉴:“我缴。”
大夫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,干咳了两下掩饰尴尬,转回正题说起了骆月的情况。表述中有太多专业名词,有掺杂过于保守的为了保护家属情绪而故意模糊化的委婉预估,姜鉴和骆书新也听不太懂。
最后只能隐约听出情况不太乐观,可能是,相当不乐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