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书新听着那头的太子妃表达歉意,说自己没能第一时间站在他们身后,也没能在这件事情上帮上多大的忙,反而还成为了世俗的屠刀。
骆书新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,手机还放在耳旁,但他不得不躬下身,死死压住自己的胸口——那处堵的厉害,已经分不清是心疼还是懊悔。
他被迫去有意识的调动自己呼吸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空气重新进入被千斤石压着的胸腔。
那个时候的姜鉴,有谁站在他身后?
自己的心全部都放在重伤濒死的母亲身上。
他的父母家人做不得一点指望。
他的朋友……看邵星的样子也该知道对方大抵是不能理解的。
“骆同学?骆同学,你还在听吗?”
“……我在,老师,”骆书新的声音带着一点点不易被察觉到的哽咽,哑的厉害,“他昨晚到今天有来联系过您吗?”
戴子霏:“??联系我,他出什么事了吗?”
骆书新:“……”
巨大的悲伤与彷徨仿佛要将骆书新压垮。
他不知如何回答。
他不知道。
他不知道姜鉴怎么了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
他也不知道姜鉴去了哪里。
他就是,找不到他了。
电话挂断时骆书新仍旧没从情绪的滔天巨浪中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