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她醒来的晚,并不知道太多,骆书新刻意回避与姜鉴相关的问题,久了骆月也不忍心再追问。

所以骆月只能去猜,再加上后来回到江水市之后和虞家留下的律师的接触,以及从班主任戴子霏那里听得的只言片语,她才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原貌。

苦了两个孩子了,真的。

她不敢细想自己躺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两个孩子到底背负了多少。

那时候他们都还未成年,只有十六七岁,父母学校原本都该挡在他们身前——可愿意挡在他们身前的人倒下了,不愿意挡在他们身前的都化作了向他们倾轧的车轮。

骆书新就在旁边安静听着。

很多骆月问的话也是他想问的。

吃完了早餐,大家又在餐桌旁坐了很长时间,直到姜鉴觉得自己将十年里能想起来的事情都倒出来了。

问到最后,骆月略带私心的旁敲侧击了一句,

“现在还是单身吗?国外那么多漂亮小姑娘没觊觎你?”

姜鉴:“……”

姜鉴下意识看了骆书新,正巧与骆书新的目光对上。

姜鉴:“是,不比骆同学,婚都结了”。

骆月:“……你听谁说的?”

骆书新:“我说的。”

骆月侧头看自家儿子,眼底满是震惊。

你搞什么??

骆书新脸上表情纹丝未动,一点也不惧怕来自亲妈的审视。

骆月摇摇头,收回目光,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。

她眼明心亮,知道这俩人心底都没人就成,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。

她与姜鉴换了话题聊。

姜鉴报喜不报忧,说的都是些能说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