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李先生只是点一点头,再不说话。秘书满腹疑窦,也只有接过电文去送信。李先生又来回数次,到饮水机边接了一杯冰水,一饮而尽,那种沸腾如擂鼓的心跳,才勉强能够平息——庄子云“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,我其内热与”,原来血气翻涌的时候,那种不可抑制的内热,竟也是这样难当!

他从鼻孔中长长出气,然后抓起电话,拨通了往另一个世界的语音讯息。

对面的林貌仅仅喂了一声,李先生就铺天盖地的喝问了一句:

“是你送来的消息?”

“差不多吧。”林貌羞答答的承认:“这不也是向组织献礼嘛……”

“我不能代表组织。但组织应该是绝对的满意。”李先生直接了当的说:“那么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
林貌立刻辩解:“这是献礼!献礼的事情,能说得这么俗气么……”

“所以你不想要什么了?”

“好吧。”林貌妥协了:“我们是对合作协议有一些想法,期望做一点微小的改正……”

实际上,这个改动未必“微小”,但正如林貌的预料,在这样意义特殊的时刻、面对这样意义特殊的喜讯,李先生是不会扫兴的。他果断开口,以前所未有的爽快答应下了所有的条款,并无纠结瓜葛,还特意问道:

“只有这些了吗?陛下的那边事情办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