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房门口,江川礼貌性摁了下门铃,并没有人回应,只好拿出陆寻给的房卡开门。
暖气上来,总算暖和了许多,他脱下外套走到蒋超床边。
窗帘拉得很死,暗淡的光纤下,埋在薄被里的蒋超是那样虚弱。
下颚线流畅的下巴长满了青涩胡茬,原本白皙红润的脸颊透露出一片潮红,唇间却是突兀的苍白。
他担忧的把手放到蒋超额间试了试,顿时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这么烫?”
感知到有人在碰自己,蒋超不高兴的挪了挪身子。江川无奈,去烧了水,冲好退烧药,小心叫醒他。
迷迷糊糊中,蒋超勉强睁开眼看了看他后又睡去,不肯吃药。
即便现在的药基本都是冲剂,没有一丝苦味,他还是充满了拒绝:“阿衍,我不吃药,它们好苦。”
阿衍……
江川的手顿了顿,心里莫名一阵刺痛。
那是谁的名字?
他竟一无所知。
蒋超身边他知道名字的只有三个人,一个秘书陆寻,一个保姆沙阿姨,最后是他的原配妻子程露。
陆寻时常跟在他身边,保姆沙阿姨则在给他调理身子的时候出现过,至于程露,他再熟悉不过了,从小看到大的荧幕巨星。
除此之外,蒋超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别人。
但……跟他出席过那么多场活动,他早已看透了商业巨贾们私下不可见人的一幕,谁不是养着三两个金屋娇人。
也许这个阿衍,也是蒋超的另一位金屋娇人呢。
一时间,自嘲的笑了笑,笑自己竟会在这种事上感到失落与难过。
整理好情绪,他深吸一口气,低头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,小声的哄他:“可是你生病了,生病要吃药,不吃药就不会好,不好我会难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