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语一时语塞,嘀咕了一句,“造孽。他还说不见你,还不是让你进来了。”
施羽京清淡的声音渐渐远去,“我还没见他,这房子是我租给政总助理的,我是房东。”
咔哒一声,浴室门关了起来。
房子是比较久远的建筑,浴室没有安装通用式的暖气,巴黎入夜后零下一两度的风沿着磨砂窗飘进来,阴风瑟瑟,窗户却关不死,被鲜花的根茎拦住了。
政语揉了揉冰凉的花瓣,穿好衣服离开温度越来越低的浴室。
小洋房有三层,眼见着二楼没人,政语回拨何栎的电话。
“哟,在洗澡呢大少爷,刚刚谁接的电话啊?”何栎闹起来的时候,总没个正经。
“有屁就放。”政语翻了个白眼,“我还在巴黎,准备出去吃晚饭了。”
何栎不依不饶:“刚刚是谁?你怎么背叛小羊同学了你,你不说我可不讲。”
“……我爸的朋友,瞎想什么。”
何栎沉默了几秒,长长地“噢”着,也不知道在噢个什么劲儿,政语把外套衣服都穿好了之后,骂了他一句,“说啊,什么事这么急?”
“当然是你之前委托我去偷的资料了。”何栎顿了顿,“前几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,我也不太记得发生了啥,但是我还是记得,如果我喝趴了就给你偷我爸的资料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够义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