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竟不敢吭声了,决定以后讲话避开“走”这个字。

他苦恼地觉得,他和沈焰就像火柴和火柴盒,随随便便一擦就要出爆炸性的火花。

奇怪的是他还完全能忍受这抹火,不气不恼的。

他还以为经历了下午的对话,他和沈焰之间的氛围能缓和一点点。

原来还是止步不前么……

以防这抹火不消停,还愈烧愈烈。

时竟默默地闭了嘴,一心都放在喝水上,尽可能得忽略床边的少年。

他索性直接坐了起来。

水杯里没了水,他抬起手就要去够水杯倒水喝。

结果手快要碰到水杯的时候,沈焰冷硬地声音就响了起来:“做什么?”

青年细长的手指就在眼皮子底下,沈焰瞎了都看得见。

时竟想要去触碰水杯的手指颤了颤,余光瞥见沈焰拧紧的眉头,愣是缩了回来。

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,太久不进水嗓音哑哑的。

乍一听是被凶怕了,不敢大声吱声的淡淡委屈在里面:“我……想喝水。”

沈焰把手里的柚子肉往碗里一撂,腿一伸。

连人带椅子往后一退。

时竟心惊肉跳地看着他的动作,像是早就做好了被凶的准备。

于是,在听到沈焰压抑脾气到极致的声音,他竟然出奇得平静了下来。

沈焰:“我坐在这里是死的么?”

不过沈焰的话,时竟一时间没听懂:“啊?”

沈焰深吸了一口气:“倒水这种事情,你不会使唤我?”

时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