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增长了时竟继续问下去的勇气,他开始好奇地问道:“然后呢?”
沈焰:“……”
有个屁的“然后”。
沈焰垂下眸子。
倘若是上一个问题,他除了慌乱,倒是没了其他情绪。
可问他“然后”,那不如直接在他心头插上一把刀子来得不痛一些。
他能和时竟有什么然后。
不说他无法想象出以情侣为出发点,他和时竟能有怎样的相识和然后。
就算不从这样的关系作为出发点。
所谓的相识,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。
相识都是一种奢望,更别说然后。
时竟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。
不知不觉中,沈焰交握的手用了力,指尖越发泛白。
他的脸色差到极点,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悲凉。
半晌,沈焰沉着声音:“忘了。”
时竟一直期待地等着沈焰的回答,等到沈焰低着头思考,却只丢出这么两个字。
他有些懵:“啊?”
压抑到一起的情绪成了少年闹脾气的火药,仅剩一抹点燃导火线的星火。
而时竟的话让导火线一下烧到了头。
沈焰满眼戾气,猛地抬头瞪着他,语气很冲:“那么久的事情谁记得住?你不渴了?水还喝不喝了?”
任谁在心平气和谈话时,面对的人突然分贝拔高,语气超凶,都会被狠狠吓一跳。
时竟被吓得不轻,肩膀颤抖的幅度,连着水杯里的水都晃动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