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,哪怕就一句话,你呢?”

“别说是一句话,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肯回应我,甚至把所有我能想到联系你的、关注你的方式,通通都拉黑了。”

“时竟!”他越说越激动,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甚至没有注意到里面越来越重的委屈。

虽然吵架是谎言,虽然他借用了别人的话,可时竟嫌他是真的。

沈焰紧握的手已经松散得垂在身侧,指尖微颤,几个深呼吸,他哑着尾音开始趋于平静地问道:“你还想要我怎样?”

空荡荡的走廊里,全是少年控诉的声音,撞了墙又反复地回到时竟的耳朵里。

藏在控诉里的委屈,也被他听得真切。

沈焰的面容因为积攒的情绪而有了些扭曲,可时竟是真真切切得感受到了他的难过和落寞。

时竟下意识地捂了下胸口,他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,甚至可以说有些空白。

可能是他什么都记不起来,且适应不了沈焰说过的他们的关系,以至于他做不到共情,也做不出任何回应。

但是性格使然,他无法忽略沈焰波动的情绪。

从小到大,时竟对自己的性格清楚得很。

面对任何的事或人,大的小的,重要的,不重要的,他都是平平和和的心态。

时常还会有人觉得,他脾气好到不像个真实鲜活的人。

就是这样的性格,他想象不到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里,和人吵架之后,怎么会做出这么极端的行为。

何况是沈焰口中,那么细小的事情。

仅仅只是因为嫌他烦了。

手机里的黑名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