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的目光灼热真挚,似乎是真的认为他是请假了出来。

沈焰一个“嗯”字,在嗓子里滚了两圈,正准备面色不改得应出来。

结果被人抢先得开了口。

于流肯定道:“不可能,沈焰没特殊情况,学校不可能给批假。”

“想当初我们军训那会儿,我想去趟网吧,翻了百条理由给学校,一个都不肯给我批。”

想起自己的辛酸史,于流悲愤得灌了一杯饮料下肚:“当时学校门口的保安大爷,指着学校前面的武术馆跟我说了句实话。”

时竟被激起了点好奇心:“什么实话?”

于流:“你能像这些人一样,走着进去,被抬着出来,我把军训都请了,学校也不会吱一声。”

时竟被逗乐了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沈焰庆幸于流这张喋喋不休的嘴,能把重心讲偏离。

但作用不大,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。

时宥:“话题歪了。”

“对对对。”于流打住扯开的话题,“扯远了,刚说到哪了?”

时宥:“你口中参加军训的沈学弟,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
沈焰:“……”

有了时宥一提醒,时竟也被掰回了重心。

他敛了脸上的笑意,疑惑地问沈焰:“沈焰,你到底是怎么出的校门啊?”

沈焰冷着张脸。

怎么出的校门。

当然是躲过学校的检查,翻了学校的墙,绕过学校的湖,最后走了几里路出的校门。

却在时竟面前,这样的事实就得一辈子咽在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