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难得的心平静气,语气也打着商量似的:“在我沈焰这里,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你来道歉。”

“如果有错、有冲突,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,而不是你。”

谎是他撒的。

是他死皮赖脸要留在对方的身边,用尽一切卑劣的办法。

哪怕最初是时竟提出的要求,导致的错误结果,那也一定是他引起的后果。

时竟满眼的困惑,眉峰都下意识得微微皱起,一时间不能认同沈焰所说的话。

怎么能把错都算到沈焰身上,这和无理取闹有什么差别。

凡事都讲道理,无厘头的事情他做不出来。

沈焰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眼睛里的不理解。

趁着时竟反驳自己之前,声音低而缓地开口道:“就拿今天这件事,没有外套和你的话为前提。”

少年薄唇微动时,耀眼的脸庞张扬而肆意:“只要我想,照样能以这种方式出校门。”

说话间,他已经俯身倾向前,顺势抽走了时竟怀里的外套。

然后再次直起身,垂眸睨着轮椅上的人。

对方突然的凑近总是能把时竟吓一跳,心脏微微抽停的期间,又不注意得被拉开了距离。

情绪在紧张和放松间来回波动,心跳恢复正常那一刻,就会不自觉地开始加快。

往往让他大脑转不过弯,听不太清沈焰说了什么,只能勉强抓到最后几个词汇。

时竟迟疑地道:“沈焰,作为一个外人,这种话可能不该我开口,也……没资格开口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踌躇地看了沈焰一眼,“于流说过翻墙的地方太危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