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名状的情绪压在沈焰的心头,气闷得让他不得不深呼吸:“是不是连走的时候,学长都不打算,告诉我?”

沈焰的一句反问,时竟后知后觉自己的做法好像是哪里不太对。

他明明是来看沈焰的,哪有来看人反而不告诉当事人的。

这叫个什么看法……

时竟微微张了张嘴:“沈焰……”

少年将他嗫嚅的样子捕捉了个透彻。

在他嘴型要扯出“对不起”三个字之前,冷声打断:“不准对我说‘对不起’三个字。”

时竟:“……”

时竟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
眼前的人总让他束手无策。

大脑一片空白之际,能够表明态度和回应的就只剩下“对不起”三个字。

结果现在连“对不起”三个字都不许他说了,他就真的变得毫无办法,只能沉默。

于是在沈焰的视野下,青年微微低下了脑袋,紧抿的唇瓣,用力到嘴角有了发白的迹象。

顺滑的黑短发软趴趴得塌在一起,却无声得透着一股落寞和委屈。

沈焰的心突然一紧,然后就像气体外泄的皮球,所有的躁意被一抹慌乱取而代之。

他捏着眉心,低声道:“不是你的问题。”

有问题的人是他,是他没有在电话里说清楚。

要在时竟来看他的时候,把这件事提前告诉他。

面前的人本就干净得和白纸一样,对这种事没有任何的经验。

就连这份关系都是被他强行安置。

说好的适应,是他在急于求成,不甘还停留在现阶段。

他不该把人逼得那么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