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焰眼神凉飕飕地丢过去:“学长不如试试,还有什么事,能让我发这么大的火。”

时竟:“……”

他哪敢。

一次就够他心惊肉跳得了,多来几次怕是对心脏不好。

时竟扭过身,双手攀着轮椅背,不是很敢和沈焰那双气焰十足的眼神对视:“沈焰,你…你消消气,别把自己气坏了。”

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掉。

沈焰抬手捏了捏眉心,当时他有多心急和害怕,现在他就有多气,却又不敢气得太过把人吓到。

他拉着张脸,皱着眉头问:“姓于的在哪?”

沈焰现在在气头上,时竟也不好纠正于流是他的学长,不要老是“姓于”的“姓于”的这么叫。

时竟乖乖回答:“去文娱部了。”

沈焰部分火气被分了出去,满脸不快:“他自己去了,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?”

时竟摇头,急忙为于流解释:“于流没把我丢在这里,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。”

少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声音冷得彻底:“文娱部的人不是在等你?你不去文娱部,瞎跑什么?”

沈焰的话,反倒提醒了时竟。

他还没把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告诉沈焰。

但他没有直接告诉沈焰,而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,反问道:“沈焰,你在等我吗?”

猝不及防的问题,让沈焰愣了神,淡漠的神情在他的脸上被迫消融了几分。

时竟怕他没有理解自己的问题,于是把问题问得更细致了些:“沈焰……文娱部的人他们在等我,那你呢?”

“我就是想知道……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等我来看你。”

沈焰听明白了,语气照旧冷冰冰地道:“知道和不知道有区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