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不到一个月就好了。

但是他没给他替人高兴的机会,就听到对方来了这么一句。

什么惊讶、高兴通通都敛了回去。

沈焰脸一垮,皱着眉头,极度不爽地开口:“我不能来?”

时竟黑白分明的眸子,无辜地望着他:“能、能的。”

青年眼睛里的无辜,加上他温和磕巴的语气,怎么听都带了点勉强的意味。

沈焰眼眸深不见底,燥意却清晰地浮在表面:“我找你,你嫌我碍眼是不是?就这么不想看到我?”

自从上次去A大看过沈焰,时竟已经很久没见过沈焰了。

虽然沈焰说来就来的脾气,依旧会让时竟束手无策。

但是奇怪的是,明明还是那个气势汹汹的模样。

时竟竟然被他吓到,反而还觉得有一丝怀念。

时竟摇摇头,眸光里萦绕着浅浅的无奈,他温声温气道:“没有嫌。”

“沈焰,你不要总是一个人胡思乱想,我没有不想看到你。”

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每次说话,沈焰都会曲解了意思,然后生气不说,还喜欢冤枉他。

那时候他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沈焰的脾气上,又惊又慌得只记得去解释。

后来见沈焰这个样子次数多了,他仔细想了想。

少年无非是面对他失忆前后的变化,缺乏了安全感,所谓的曲解不如说是胡思乱想。

而且是将他随意的,无心的一句话,都能胡思乱想的程度。

时竟推开轮椅,侧身路过沈焰,余光瞥见对方满脸的不信。

他边开门,边耐心地道:“我就是想说,你不是应该在军训吗,怎么会在这里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