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竟抿着唇,心底的无奈就差写在脸上了。

“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?”时竟用着两人的声音道,“我只是觉得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,你全帮我做了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
被戳中心思的某人:“……”

沈焰偏回脸,状似平静地继续摆弄生活用品。

他没表现出信了,还是不信,开口的嗓音略显干硬:“我说过,我不是死的。”

时竟:“……”

他猛然回忆起当初在医院,第一次见到沈焰时。

少年凶巴巴问他自己难道是死的么,说他不会使唤人。

可不管再好的关系,也没有事事都要别人替自己做的。

而且请求别人帮忙,怎么能是“使唤”。

萧白杨直不起腰地在对面装床帘,瞧见他们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
尤其见了沈焰替时竟收拾的样子,他大为震惊。

然后就管不住嘴,纳闷地小声问床边的江辞:“焰哥今天怎么回事?跟人态度这么好,还帮着收拾东西。”

“平时也不见得他良心这么好,要是我敢让他帮忙,非得噶了我。”

江辞往沈焰那边暼了眼,眼底意味深长,语气格外平静,甚至染了点嘲讽:“要点脸,你能和人家对象比?”

萧白杨和江辞对视:“……”

萧白杨看看沈焰,再瞪回江辞:“……?”

三秒钟后,萧白杨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宿舍:“卧槽!!!对象!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