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俩各在自己房间洗了澡出来。

时竟在厨房里整理购物袋里的东西,时宥捧着衣服在阳台上洗衣服。

今天购物的东西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。

时竟不紧不慢得收拾好东西,又打扫了下厨房里的灰尘,然后和时宥道了晚安,回了房间。

回到房间已经临近九点。

时竟想起来要给沈焰回电话,但是怕沈焰早早的休息了,犹豫了会儿歇了打过去的心思。

半夜凌晨三点。

时竟枕头边的手机震个不停,扰得他以为自己在做噩梦。

他半梦半醒得摸黑找了会儿手机,困得没有一点心思去看来电显示,接了就放到了耳边:“谁呀?”

手机听筒对面的沈焰,不可置信得从床上靠坐起来。

他开了床头的台灯,微弱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略显苍白的侧脸上。

沈焰仰着头,手背搁在发烫的额头上,半晌才缓缓开口道:“时竟。”

时竟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,昏昏欲睡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
可能人在生病的时候,情绪上总会有些矫情。

沈焰在发烧。

要是放在过去,他大概会像往常生病了一样,躺在床上,一个人熬一熬就过去了。

但是一想到傍晚被挂断的电话,一直没等到回过来的电话。

他突然就觉得熬不过去了。

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去,他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,哪怕没人接也无所谓。

却出乎意料的,电话被接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