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对方的喜好,不知道对方的习惯,不知道对方的身体健康。
更是对他们的过去,一概不知。
时竟捏紧了被子,看着被子上面的褶皱,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。
不是他不能知道。
正因为是他毫不关心和在意,才成了所谓的不知道。
这时,沉寂的病房里再次响起时竟的手机铃声,时竟的思绪猛然拉回。
他忙不迭地去把手机关了声音。
然后看到上面来电显示的时宥,以及下方已经打来过的未接电话。
时竟暗道一声“糟糕”,慌乱两个字爬上了脸。
昨天半夜他是打算看完沈焰就回家的,于是瞒着时宥才出的门。
这会儿已经是第二天早上,时宥不会发现不了他不在家。
时竟担心吵到沈焰休息,去了病房外面接电话:“小宥……”
电话对面的时宥直截了当:“一大早跑哪去了?”
时竟撒谎太容易被时宥戳穿,一问又容易心虚,他实话实说:“在医院,室友生病了没人照顾,我过来帮帮忙。”
谎没撒,只不过特意隐瞒了室友是沈焰这件事实。
时宥:“需不需要我过去?”
时竟哪里敢让他来:“不用的,我一个人就可以,等会儿他就能回家了。”
时宥“嗯”了一声,为了迎合他昨天撒的谎:“等等我和同学去图书馆,午饭不在家吃了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时竟莫名心里松了一口气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