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竟嗓子发干,扬起脸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当时就是有一点点生气,才忘了看手机。”

沈焰声音里终于染上了些情绪:“你怎么那么好骗。”

他气闷得呼吸再次乱起来:“我就是开个玩笑,我和你保证过,你怎么能一点都不信我。”

时竟愧疚地垂下眼:“是我不好。”

青年的声音绵软,没有一点脾气,纵容的姿态极大的安抚了,少年此刻濒临崩溃的情绪。

“我真的只是开玩笑。”沈焰一直强调,“没有把胃不当回事,你别生我气。”

时竟早就不生气了:“不气了。”

他没听到沈焰说信或者不信。

但是眼前的人再一次把他搂紧的趋势,以及埋头隐约暴露出来的颤意,明显没有稳下情绪。

半晌,时竟听见了他的声音:“时竟……我胃好疼。”

像极了被抓去反复抽筋扒皮的凶兽,好不容易逃跑后,回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。

露出唯一幼时幼兽该有的示弱姿态。

时竟心乱如麻: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然而身前的人一点没听他的话,熟悉的话语再次响起:“你说过。”

“我想做什么,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。”

时竟不明所以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沈焰:“你说你都会照做。”

“嗯。”时竟想起来这话是什么时候说过的,却想不通沈焰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提起。

然后就听到沈焰闷声闷气,尾音带着颤,怕极了什么似的,说道:

“以后别不理我。”

“求你了。”

“时竟,答应我。”

面对这样的声音,时竟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