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对方什么都不知道,就这么昏沉在自己眼前。

他仍旧不敢做一点越距出格的行为。

只能被折磨到,躲起来一个人发疯。

沈焰吁出一口很长的气,脚背勾过被子里那抹滑腻的脚尖,膝盖往里挤了挤。

眉宇染着痛苦,深埋进被子下的脖颈,薄唇干涩得抿住那一点发尖。

……

然后在沉寂的宿舍里,发出一点,如同可怜的凶兽,藏起来舔舐伤口的闷声。

几不可闻。

无药可救。

-

时竟一觉睡得很难受。

不仅是身上仿佛捆压了足吨重的东西,还热得他喘不过气。

然后,他就被热醒了。

时竟茫然地睁开眼睛。

宿舍里仍然没有亮光,显然外面没有天亮。

他牵动身体,足吨重的感觉丝毫没有因他清醒而消失,连着被子捆在他身上。

反倒是额头碰上近在咫尺的墙壁,透心凉的温度顺着头皮直窜脊骨。

时竟被凉得整个人彻底清醒了,冷热交织,哆嗦地躲开了冷硬的墙壁。

他艰难地摸到了放在墙边的手机。

屏幕一亮,时间显示凌晨四点四十三分。

时竟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敛下的眼睑,借着手机屏幕微亮起的光芒,瞥见了什么。

愣神间,瞳仁骤缩,呼吸慌乱,如遭重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