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字,瞬间驱散了沈焰一身刚洗完澡的热气,也打消了刚起来的受宠若惊。
他的声音哑而沉,自嘲地道:“学长同情我?”
时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:“不、不是。”
沈焰擦着头发,沉默地走到自己桌前。
同情是对他最好不过的解释。
在他自欺欺人的时候,顺便警醒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也只有同情,能让他心安理得,得寸进尺的,要的更多。
就在他拉开椅子,眼神跟着黯淡下来的同时,时竟的声音从上方缓缓地传过来。
每一个字都如刀削一般,划过沈焰的心尖。
时竟:“是舍不得。”
建立的所有心理建设,都在青年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之后,分崩离析。
却比任何修饰过的话语,都要来得温柔。
不止一次是这样了。
沈焰手指捏住的毛巾狰狞得厉害,藏在毛巾下的面庞是那么狼狈,不甘,痛苦。
别这样。
他真的会信。
沈焰舌头咬出血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我擦干头发……就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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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十一点,时竟和沈焰背对背的,隔着两床被子躺在床里。
单人宿舍床,睡着两个人,不管什么姿势,一样的拥挤,更何况加了两床略厚的被子。
但时竟躺了半天,始终没有感觉到身后的触碰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