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竟被迫仰着头,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像是压抑久了,久到已经临近疯魔的边缘。

他一次一次得仿佛要被人拆了,然后尽数吞进去。

贴在后脖颈的手心正在摩挲着他的皮肤,头皮发麻,双腿发软,他怕得想要缩起来。

“沈……”

“……时竟。”

偏偏眼前的人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。

拼命索取了他所有的呼吸,堵住他的声音,不给他任何分心的机会。

时竟被沈焰亲得红唇发麻,热汗从额头滑到下巴,呼吸急促。

沈焰的舌头恨不得要往他的嗓子眼里钻。

明明该是痛苦的窒息感。

可是喘不上的迷离,在重新得到空气后,混着交织的呼吸,逐渐变得上瘾起来。

时竟觉得自己中了什么迷/药,被亲得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却慢慢地放松了下来。

他往前轻轻凑了凑。

长久以来,第一次学会去抬手主动搂抱住沈焰。

他虚虚搂着沈焰的脖子,那样的乖顺,任由着眼前的人不要命地索取,跟着沉沦。

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刺激着沈焰的神经。

少年像是要把这些时间以来的委屈,求而不得的痛苦,全部,一点不剩的讨要回来。

就这么一次,不留余地的放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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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榆白站在停车场的树下,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。

从相抵,到相拥,最后亲吻。

他无视了远处朋友们的声音,身形没在黑暗里,影子被身后的路灯拉得愈发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