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自己愣住了,捏着水杯,小心翼翼地去觑时竟的脸色。
让他出乎意料的是,青年脸上没有露出为难和抗拒,而是考虑。
时竟认真地道:“寒假这段时间,我会找个机会,好好和小宥谈一谈的。”
沈焰注视着他,半天反应过来,然后放了手里的水杯,过去抱他。
少年没有半点脾气,甚至是负值的受宠若惊,声音很低:“你怎么能这么纵容我。”
“这种时候,你应该给我一拳头,斥责我得寸进尺才对。”
“好了。”时竟被他逗笑了,难得心思一动,不纵容了一回,“不打你,不过你该走了。”
沈焰脸色瞬间黑下来,直起身,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不如直接打死我。”
时竟憋着笑把人送出了门。
少年相当不情愿地转身进了电梯,离开前多少带了点恃宠而骄的架势。
明显闹着脾气,重重往他嘴上一咬,哼了声才走。
时竟差点没崩住,当着人的背影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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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系不到国外的母亲和小姨,一直是时竟车祸醒来后,心里的一根刺。
尤其是放了寒假,眼看临近过年,母亲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,忧心更重了起来。
下午,终于等到时宥回到家。
时竟忍不住进了时宥的房间问了起来:“小宥,正好放寒假我们要不要去国外?”
时宥收拾行李的动作猛地顿住:“去国外做什么?找妈她们吗?”
时竟过去帮他收拾:“嗯,快过年了,想问问她们回不回来,如果不回来,我们就在她们那一起过年。”
时宥拿了行李里的衣服就站起了身,避开他移过来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