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着眼睛的时竟闻言,陡然睁开眼睛,一动不动。
时宥示意保安等等,忍着给商榆白一拳头:“哥哥?你们连姓都不同,这种谎你也撒得出来?”
商榆白此时显得轻松多了:“同父异母罢了。”
说话时,他恶劣地看着沈焰:“毕竟我那个爷爷只认一个孙子,父亲只好让我和母姓,你说是吧,哥哥?”
沈焰的预感灵验,不知道商榆白发什么疯:“少攀关系。”
“攀?”商榆白笑了笑,“看啊,这就是私生子的代价,老天都帮着正主。”
他目光扫过低着头不吭声的时竟:“不仅是地位,连我喜欢的人都喜欢哥哥呢。”
“真是让人,嫉妒得很。”
时宥终于有了一点印象,曾经听商榆白提过一嘴,有个处处和他作对的继兄。
他看着沈焰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。
深怕自己的预言成真,沈焰会是第二个商榆白。
沈焰虽然不知道他不在的时间里,发生了什么。
但向来不喜欢把关系说出口的商榆白,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,明显不怀好意。
他低头只和时竟解释:“时竟,你想赶他走就赶,我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,要说有,就是仇人的关系。”
时宥听到他和哥哥解释的话,眼睛里的不善掺杂了点复杂。
仇人的仇人,倒可以算半个朋友。
而就在这时。
病房里响起一声短促的“滚”。
在场的人像是没有听清,但就是这样简单地被镇住了。
所有人闻声朝声音的主人看过去。
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时竟已经把床单抓出了狰狞的褶皱。
藏在额发下的眼眶通红,里面充满了愤怒,恨意,纠结,悲痛……说不清是怎么开的口。
大抵是醒到现在,那天晚上痛痛快快哭过时发泄的情绪,在这一刻终究是爆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