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改口道：“把商榆白初中到高中之间发生过的大小事，一件不落的给我找出来。”

张叔没有急着应下：“我会问过老爷子的同意。”

沈焰不耐烦地道：“告诉爷爷，上次的提议我答应了，我会把他那个不中用的儿子，彻底踩在脚底下。”

张叔笑了：“老爷子知道了，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
沈焰：“我让你查的事。”

张叔笑着道：“自然记下了，不久就给您传过去。”

沈焰挂了电话没多久，出租车也抵达了指定位置。

他付了路费下车，站在医院住院楼的大门口，看着楼上某间病房的窗户，仿佛这一刻才清醒了过来。

时竟恢复记忆了……

过去的种种，那些冷言冷语，面对的厌恶，冷漠，不近人情。

似乎过去太久，快要忘了。

可又似乎就在昨天刚发生过。

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时竟所在的楼层，如同行尸走肉般终于走到了病房门口。

结果里面收拾卫生的工作人员告诉他。

里面的人出院了。

出院了……

人走了……

沈焰做到了一步步回到这里，却再也没了离开的力气。

脚底虚浮，恍惚狼狈地看着空荡荡的病房。

几天前，还会回头等他的人。

会回头朝他伸出手，笑着给他牵的人。

一声不响的。

头也不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