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心慌得毫无由来,顶着风险上楼去敲了门。
想着只要敲完门,躲起来看到里面有人在,他就放心了。
然而任他敲了再久的门,摁了门铃,里面一个人也没有。
直到他问了路过的保洁阿姨,对方说时竟一家人带着行李箱不知道去哪了。
他差一点疯了。
不敢去想时竟是不是要躲他,为了躲他,甚至连这个家都不要了。
谁也不能想象到,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,等着手底下的人查到时竟的踪迹。
到底是怎么拖着濒死的心神,出现在这里。
“你不能躲我。”太久没有说话的嗓子嘶哑破碎。
为什么要躲,要躲去哪,躲多久,什么时候回去,回去了还躲着他么……
有太多的问题积压在沈焰的心头。
他什么都想问,可又什么都不敢问,更不敢听到答案。
于是,跨越了千里,也只敢说出这一句。
时竟对他没头没尾的话没什么反应,倒是让他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。
看不到一点少年的阳光精神气,沧桑憔悴,眼睛布着缺少睡眠的红血丝,可怖病态。
只是几天不见,眼前的人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。
时竟不得不承认,他能视而不见,却控制不了心脏的一阵阵抽痛。
沈焰见他不说话,抓着门框怕被赶出去,空出的手小心翼翼地去握时竟的。
“你气我骗你,我给你出气。”他颤抖地勾住时竟的指尖,举起时竟的手打在自己身上。
“不要躲我,不要让我看不到你。”
“时竟,只有这个不行。”
他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