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竟……”沈焰又喊,“时竟,时竟。”

时竟伸手去触碰了他发红的眼尾:“嗯,是我。”

眼泪沁出的同时,沈焰清醒了。

他左右看了眼,擦了眼泪,撑着地上就站了起来,然后慌忙地把酒瓶和烟踢远了。

上一秒凶得像是随时会疯的狼狗,此时乖得一塌糊涂。

沈焰在时竟面前怎么站都不安:“你、你怎么过来了?”

时竟看了眼被他踢开的烟酒。

沈焰懊恼得恨不得把这些东西毁个干净。

时竟忍了忍酸涩:“你会抽烟。”

他一点都不知道。

“不是,我不会。”沈焰脸色立马惨白地解释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这几天太难受了,想试试。”

“我从来没碰过,酒也是,真的,我保证。”

时竟心尖密密麻麻的疼,着急的解释,仿佛深怕他会误会,或者会讨厌一样。

“我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
他是没有其他意思,单纯提了一嘴。

然而这话落到沈焰耳朵里,就成了和他没关系。

沈焰眼神暗淡,声音落寞下来:“我知道。”

他好不容易忍着不去见人,现在人自己跑到他面前来了。

听着这种冷冰冰的话,他里里外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,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。

时竟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:“我听说,你不肯吃饭,不肯睡觉。”

“听谁说的?”沈焰烦躁地抓了把头发,“我怎么会不吃饭,不睡觉,我好的很。”

不要关心他。

不要同情他。

时竟:“真的吗?”

沈焰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