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竟虽然不再是高中那时候,牵个手就会纯情得面红耳赤的人了。

但是被喜欢的人这么含情的盯着,那股子纯情劲说什么也得犯了。

“别看了。”时竟捂住沈焰的眼睛,“眨都不眨,眼睛不疼么?”

沈焰扯下他的手,捏在自己手心里,垂眸换成了盯他的手心:“你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时竟懵了懵,往他额头轻轻一敲:“这是还没清醒?”

“不是……”沈焰抬起眼,瞥了他一眼,又飞快地垂了下去,“我是说,你为什么没走。”

时竟用没捏住的手,勾了下沈焰额前的碎发:“白天和你说的话,不记得了?”

沈焰只是晕过去了,不是失忆,怎么可能不记得。

可他还是要问:“你……不怕我了吗?”

沈焰抿着唇,望向时竟的眼神里满是哀求,急切得想要听到时竟的答案。

时竟叹了一口气,没撒谎:“怕。”

一个字,让沈焰脸色瞬间煞白,松开的唇瓣颤了颤。

“你这个样子,我们到底是谁怕谁啊。”时竟心疼得用手心贴住沈焰的侧脸。

他安抚道:“心理医生说这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
沈焰愣愣地望着他:“你……你去见心理医生了?”

时竟轻描淡写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前段时间我母亲的妹妹,告诉我了一些事情,让我释怀了不少。”

沈焰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:“是什么?”

时竟:“以后慢慢告诉你。”

沈焰也不是现在一定要听,他满脑子都是“释怀”两个字,有些无措:“我……那我……”

时竟心尖微刺:“沈焰,对不起。”

这是他早该对沈焰说的话了。

沈焰贴着他的手心摇头,无措转而成了心慌:“为什么要道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