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迟衣进了尚书房行礼后,并未起身,而是直接表明来意,并呈上请罪书。
“微臣不知逆子竟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竟然有脸向微臣求救。”杨迟衣一句话将杨易达的事和他撇得干干净净,不过他知道即便他如此说,也摆脱不了陛下的怀疑,又自动请缨道:
“恳请陛下让微臣彻查此事,若此事真是逆子所为,微臣定不会姑息,亲自将他押送进京。”杨迟衣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他在赌,赌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计,不会将他怎么样。
只要他来彻查此事,即便牺牲一个义子,他也要保住杨家基业。
晟颜卿望着跪在殿中的杨迟衣,眸光微沉,有些不悦,但想到他的身份及背后的势力,又不得不忍耐,继而扬起笑道:
“杨爱卿快快起身,孤记得今日是你的六十大寿,孤还未向你道贺呢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杨迟衣再次磕头谢恩,却依旧未起身,似乎陛下不让他负责这个案子,他便永不起身。
晟颜卿起身,亲自将杨迟衣扶了起来,道:
“孤尚未收到洛城的上报,此事明日早朝再议,爱卿先回去吧。”
“陛下......”杨迟衣还想说什么,又被晟颜卿打断:
“孤听说今日爱卿在府中遇刺,可受伤了?”
“多谢陛下关心,微臣无碍,微臣告退。”杨迟衣闭了闭眼,罢了,或许杨家该有此一劫。
杨迟衣退下后,晟颜卿找到洛城递来的奏折,细看之后,怒从心起,直接将奏折摔在地上。
今年因为攻打吐谷浑,国库本就亏空,边城各地重建都需要银子,他倒好,不为国分忧,反倒想着法子将国家的银子装进自己的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