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常年沉寂于各种算计布局中,即便是最简单的一句话,她也总是下意识地去想,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。
“不然嘞?”秦泛站起身,走到楚兰舟的面前,拉着她的手,就往外走,边走嘴中边唠叨个不停:
“这段时间藏书楼的钥匙我先没收了,等年后再交给你,让你把泛兰舟交出去,是想让你好好休息,而不是又忙另一件事......”
“可是......”楚兰舟被拉着往外走,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桌上的信,墨骥昨晚传来的信,滁州近日暴雨连连,恐有异动。
滁州地处偏僻,更是连年阴雨,常有水患。庄家收成向来不济,稍严重些便只能靠朝廷拨款赈灾。
这本是常事,户部甚至每年都会为滁州单独预留一笔款项。
但自从秦泛入朝,楚兰舟查了滁州之事后,便觉得其中有些蹊跷。
为何户部宁愿拨款赈灾,也不上报,命人去修缮整顿?
不过这也只是楚兰舟的猜测,况且如今秦泛无官无职,滁州地远,即便再有水患洪灾也落不到她的头上。
楚兰舟思索片刻之后,也就放下了。
“没什么可是,这段时间你什么也不要想,一切都听我的。”秦泛心大,更信奉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极少做为未来筹谋之事。
“好。” 楚兰舟笑了笑,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。
或许她真的是把自己崩得太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