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泛抬起头,站直了,直直地望过去。
晟颜卿抬手将桌上的圣旨拿起,文心兰接过,递到秦泛的手中。
“孤也觉得滁州灾情不像奏折上写得这般简单,你便代孤亲自去滁州走一趟,户部和工部的人,任你调用。滁州情况如何,定要如实上奏。”晟颜卿又交给秦泛一块令牌。
“臣定不辱命。”秦泛接过令牌,再次躬身。
有这令牌在,能调动的可不止户部和工部的人。
秦泛未在尚书房久留,不过她离开时,武珝却望着她的背影许久。
“珝儿?”见武珝突然发愣,晟颜卿唤了她几声。
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武珝收回视线,起身恭敬道。
晟颜卿摆了摆手,又问:“刚刚在想什么?”
“陛下觉得秦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武珝眼中一片茫然之色。
“文可治国,武可安邦,却对权势毫无贪恋,孤至今不知她的志向在何处。不过她是个什么人不重要,忠于孤便好。”晟颜卿之前不敢用她也是如此,她有大才,他却不敢善用。
不过他考察了一年之久,也放心了。
“珝儿怎么突然这么问?”晟颜卿好奇道。
“陛下将许多重要之事都交于秦姐姐,这次滁州之事,朝中不少人自荐前往,陛下却偏让秦姐姐去,这可是个建功的好机会。”武珝直言道。
“孤自然知道,孤便是要把这功亲自送到她的手上。”晟颜卿笑道。
武珝也跟着弯了唇角,没再多说。
秦泛尚未回到将军府,长临城中各位大臣便得知了这一消息。
不少人将滁州之事当做一个香饽饽,如今香饽饽落入了秦泛手中,有人嫉恨,又有人欢喜。
其中最为高兴的应该便是华昭公主晟颜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