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溪刚刚不过是情急的胡言乱语,说出来她自己甚至都不信,可正因为是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,或许才是她真正的想法。
秦逸倒没有顾泽溪想的这么多,她向来简单得很,只是身边突然没了顾泽溪的聒噪,稍微有些不适应。
结果这种不适应还没维持几天,竟又收到了顾泽溪的信。
信是通过墨音楼传给他的,她原以为是秦泛的信,打开信后,署名竟是顾泽溪。
秦逸看着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,字越写越小,最后一列硬生生挤了两列字。
不知为何,看到信纸上的字,秦逸的脑中竟然能浮现出顾泽溪说这些话的模样。
之前她在身边时,秦逸只觉得顾泽溪有些烦,不懂她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说。
可现在离开了长临,一个人住在客栈时,竟觉得有几分亲切。
秦逸弯了弯唇角,细长的眼尾微微向上扬起,烛光下,眼中仿佛盛满了流光溢彩。
秦逸将信纸放在蜡烛上,刚烧到纸角,还未等火蔓延起来,秦逸突然又用指尖将火碾灭,最后把信纸折了折,放入了袖口中。
此后的每一日,秦逸不管在何处,都能收到顾泽溪的信。
全是些生活中的琐事,有时候洋洋洒洒能写上几页纸,不过那字却从未改进过,像蚂蚁一样歪七扭八地在纸上爬行。
随着信纸越来越多,秦逸的袖中再也放不下,便单独拿了一个盒子装她的信。
从长临到滁州快马加鞭只需半月,秦逸日夜兼程用了十二日便到了滁州城外。
秦泛早已派了侍卫在在城外等候,秦逸下马跟着侍卫进了滁州城。